于于于于子清🌟

“我于窗中窥伤鹤。”

扶甘//半阙曲(1)

🌟伪原著风。和题目没关系✓

大概会虐上卿(?)✓冲冲tag✓

不喜勿喷✓只是仿原著文风有偏差见谅✓本来个短篇写成了中长我好难。

  
 (一)
   

  “阿罗,你好好想想办法怎么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  鹞鹰的话还在耳边徘徊。

  

  甘罗按揉了自己的太阳穴。躺在殿里的床上合眼。

  

  想到以前自己帮大公子抄书时几天几夜不睡都没什么问题。他才发现他越来越坐不住了,最近的状态日益而下,以至于他不得不停下来小憩一下。

  

  他的确不需要睡觉,也不困。更像是注意力集中时间缩短。

  

  书桌上摊满了墨迹未干的帛书。那是上卿费尽心血写了好几天的东西。甘上卿看了一眼,心绪难安。有满足也有焦急。

  

  他的时日不多了。他要在有限的时间将他的大公子的未来道路铺平实在是太难了。

  

  桌子上的烛似乎比他闭眼前变化多少。躁动的心还是催促着甘上卿继续提笔。

  

  “咳咳。”

  

  绿袍青年把缠在手上的帛段解开了。他一整天都没换,现在已经不能用了。皮肉不断的破开,鲜血染黑了绷带。

  

  青年上卿不适地略过腐臭味,迅速完成了工作。顺手就烛火点燃换下的帛段,扔在了盆里任其化为灰烬。继续提笔写出脑子里所构画的未来。

  

  青年用了好些时间写这些帛书,换作平时已经很早就完成了。

  原因在于绿袍青年的一笔一划都尽可能让字稍微地好看一点。字迹不如往日的秀丽,有捎带一点的潦草,但还是能看的。

  真不知大公子看了会不会笑话青年上卿十年间的字迹退步史。

  

  转念一想。那么精明的主子,怕是会警觉得联想到乾字间的事情吧。他可不比王离好糊弄。

  

  青年放下笔活动着手指。再投入身心于帛书。

  

  就这样往复几日。

  

  多数时间都在桌前的上卿整理着自己的帛书。要说那么多丹药的副作用,如果不是追求永生,有什么好处。

  现在想来大概就是不吃饭不喝水不睡觉能泡在书桌前处理事物。

  如果不是副作用太多。绿袍青年也挺希望有一个这样的丹药。能加快处决速度,有什么不好。至少他不需要在咸阳里摆床了,可以放更多的书。

  

  虽然他心里更希望自己的大公子能更勤快一点。

  可没办法。自己选的主子硬着头皮也得辅佐下去。

  

  眼下没什么事了。

  绿袍青年庆幸自己居然还活了下来。虽然右手腐烂得几乎已经无法再看了。葱白的手指现在全是尸斑。很快就要蔓延全身了。

  就这样的情况。

  青年偏偏有个烦人的念头。

  再见大公子一面。将东西亲手交给他。

  甘上卿并不是很放心让无关的人去接触这些帛书。上次的乾字间或许已经是一个警告。如果始皇的人经手,或者是赵高的眼线。那么大一份书信,想想也可疑。

  他有直觉。赵高要出手了。这样一份策划被无论始皇还是赵高看见了。只有两种情况。

  被始皇赞赏,收入囊中。

  被赵高通报给始皇或者始皇自己知道。他和他的大公子已经开始谋划着现在坐在龙椅上的人的地盘,将制度一切翻新。

  那个想追求长生不死,想永远坐在龙椅上的人会怎么样。

  

  青年上卿还是决定自行前往。独自在咸阳并不是什么好事。王离,扶苏都在千里之外。出了事,鞭长莫及。而且扶苏不在视线范围内,他总担心会发生些什么。

  王离还是细心不到家。他有成长的空间。

  反观咸阳这边婴这家伙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。他好歹身份还在,不会有人去惹他。

  绿袍青年定下了这次前行的决心。收拾包袱就走人了。

  他准备一个前去。最好无声息。包袱里装的是满满的帛书。走前他取下挂在墙上的古鸣镝。

  危险期,他并不想被赵高谋杀死在半路。

  

  鹞鹰和嘲风把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。苦口婆心地劝也还是抵不过上卿的一意孤行。

  

  “鹞鹰。”吵人的两个家伙一听一看。等到再已经得不到甘上卿消息时,才聊起了天。

  两个吞脊兽难得沉默。

  “我并不想他离开。”

  “我也是。可我们终究需要放手。”

  “感性理性...人类真是复杂的动物呢。如果,我是说如果,他这一走,我们再也见不到他了呢?”

  

  ……

  

  “相信他吧。”

  

  相信他的聪明才智会帮助他平安归来。

  

  

  

  凌晨三四点。天还没亮。甘上卿感觉自己简直在上演夸父追日的戏码。几天的不眠不休。尘土飞扬,挥鞭驰马。

  甘上卿右手拉着缰绳,左手挥鞭。

  

  掉下去何妨。马车太慢,右手根本没有什么力量。而他现在更需要的是时间。左手也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。挥动马鞭的力量减少的很快。

  他本想派即将返回的书信给大公子。脑子又时不时提醒自己不是常人。如果差人送信。或许人还比信先到。

  

  想想就好笑。

  

  送信的人先后见到一个人。一会在出发点一会又已经到了目的地。

  

  这肯定会被抓起来怀疑的不是正常人的。

  绿袍青年的确自己现在也是。

  

  

  军营帐已经很近了。扶苏按兵不动,还是驻扎在了原地。接天的营帐就好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,伫立在原地守候。

  

  甘上卿的心情随着距离的缩短好了起来。却在即将到达之际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。

  华丽绸缎的衣着与军队的铁衣铠甲格格不入。远远就听见黄门扯着嗓子念着诏书。

  黄色的。

  是始皇的!发现这一点的上卿暗叫不妙。广阔的大地上。只有几个人罢了。为首的只有扶苏和蒙恬。还有手持青铜剑的家伙。

  连王离都排除在外。

  目的可想而知。

  

  甘罗立刻扯紧缰绳。拿出自己骨鸣镝,瞄准已经举起的青铜剑的的手臂偏一点。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包括杀手的一瞬间错愕。

  剑被打翻。

  蒙恬和扶苏都反应过来了。

  

  王离知道这军中只有谁有这种弩。半信半疑出了营帐,担心是甘上卿的求救信号。

  出了营帐才知道。

  的确是求救。求救扶苏的信号。冷笑了一声的王离立刻组织起同样敏感的士兵,把行刺的人拿下。

  

  “这是始皇的遗诏。谁敢违抗!?”不服气的黄门拿出最后的手段。甘上卿也赶到了现场。

  “既然是遗诏。那证明他已经死了。死人的话与我何干。”

  王离看见绿袍青年下了马,敛眸严肃处理起了跪在地上的人。换做平时他或许会放一条生路。可他差一点就要食言于上卿了。

  如果不是绿袍青年的到来。或许他要愧对他一辈子。

  

  “带下去,处理掉!”眉宇间的成熟气质,让王离看起来像个领袖了。

  

  他以后将会是大公子有力的帮手。

  

  “阿罗。”王离一下子温柔多了。他的温柔是不可缺少的。他害怕这个上卿神情上的失望

  “紧张讨好的样子还是和以前的一样幼稚呢。少将。”

  面前的绿袍青年没有生气的迹象甚至还打趣他。王离放松了很多。

  

  “毕之。”扶苏刚刚全程没有说什么,脸色有点难看。

  王离朝青年上卿示意就下去了。

  

  甘罗知道他的想法。

  无非是遗诏的事情。

  

  大公子想得无非就是两件事情。一是始皇的死,二是为什么诏书也要他自刎。

  

  一切的想法他都想问。问问自家的侍读。在他眼里,他的侍读无所不知又无所不晓。只有他能通晓自己的思绪。

  

  “大公子。人死不可复生。”绿袍青年叹了口气。

  始皇的死他也存疑,这件事情大概是发生在他赶来的路上,想必远离鹞鹰后,他少听闻了很多事情。

  “始皇的死有疑。或许那封诏书并不来自始皇之手。赐死的人....”

  始皇是个聪明人。如果他真的要死了,这天地自然会交给扶苏,他栽培的继承者。他不可能交给其他人。赐死扶苏,必定要有其他继承人。

  有机会的四皇子早失去了始皇的信任。而至于始皇最爱的胡亥,仅仅是被当成宠物养的孩子,骄纵放养,难以继承大位。

  除非。

  

  两个人不约而同想到了同一个人。

  “是赵高。”

  

  扶苏满意地和自家侍读对眼。两个人的灵魂间沟通不需要言语,能有此侍读,他想必是上辈子积德行善换来的。他点了点头,方才的不适感轻了不少。

  

  

  “那接下来该怎么做。”

  

  青年上卿指了指地下:“莫非大公子还想去回宫?”

  “若是真是赵高做的。得不到黄门回信必定会起疑,回去就是羊入虎口。怎可能离开。”

  “那不就好了。”

  

  “那我们就守株待兔?”

  

  “倒也不是。臣想臣还需要想想。”

  

  “也好。毕之赶来也辛苦了。先去睡会吧。”

 

  绿袍青年说想想是真的,想躲开扶苏也是真的。

  进了自己的专属的偏远营帐。忍了不少时间的上卿蒙在被子里咳嗽。尽管远离。门口护卫还是不少。更何况上次绑架后,扶苏和王离死都不让他将士兵调远。只是拗不过青年上卿,才只是多加了精兵盯紧自己的动静。

  

  手心的腐肉上沾染了鲜红的血,难耐的铁锈味总让上卿想到那个被砸的夜晚。毛骨都发麻。

  拿布擦掉了鲜血。青年上卿将布收起。准备找个僻静的地方扔掉。

  掀开帘前,青年还是拿出了师傅留下的祛味水抹在了身上。

  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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